2024年9月20日,由上海社会科学院国民精神与素质研究中心主办的社会热点沙龙:“年轻世代vs中国叙事——《黑神话·悟空》的传奇演绎”成功举办。本次沙龙围绕着《黑神话·悟空》游戏的开发背景、游戏玩家眼中的游戏体验、《黑神话·悟空》火爆出圈的原因以及为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输出与传播的启示等多个议题开展深入交流与探讨,来自上海社会科学院国民精神与素质研究中心、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所、社会学研究所和华东理工大学等机构的学界代表,市妇联、黄浦区政协等政府部门,网游企业、游戏玩家代表以及澎湃、新闻晨报等媒体代表,老中青、政商学等不同世代、不同领域30余位嘉宾,汇聚一堂,进行了热烈又富有启发的探讨与跨界交流。
沙龙由上海社会科学院国民精神与素质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包蕾萍主持,包括五个单元:
第一单元 游戏引言
本单元从游戏玩家与游戏公司两个角度出发阐述关于《黑悟空·神话》的开发、制作与游戏体验,增进参会人员对此游戏的认识与了解。
青年玩家陈悠然首先从社会政策、技术、版权保护以及市场份额、消费者消费意愿等多重因素谈及关于《黑神话·悟空》游戏产生的时代背景。其次,陈悠然指出此款游戏能够成为独特文化产品的原因在于主创团队的信念与坚持以及深刻的艺术与文化内核。再次,在内容与特色方面,他指出三维扫描技术的支持以及游戏情节的设计、与传统文化结合的配乐远超过游戏玩家的预期。他表示也正是这样的精心制作产出使得此游戏在国内、国外展现出极高的经济与社会价值。最后,陈悠然从《黑悟空·神话》这一3A游戏的成功开发提出未来展望,希望能够引发游戏行业内部的思考,以此款游戏带动行业创作,并助推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播。
上海久游游戏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顾懿以游戏从业者身份聊开发制作的理念。他不仅从游戏音乐创作、剧情设置、技术支撑、角色形象刻画以及价值表达几个方面,详细介绍了《黑神话·悟空》创作团队的精心付出,还深入浅出的评述了本游戏对年轻世代在悟空IP塑造以及价值叙事方面的影响
第二单元 专家发言
本单元共有6位专家发表了精彩观点。
黄浦区政协文化文史和学习委员会主任许金武在肯定《黑神话·悟空》的火爆出圈的同时,指出此款游戏是市场成功与国民精神深入交流的表现,他认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要出海一是要以“自信为基”,即挖掘中国悠久历史中的中国文化;二是要“精耕为进”,即要看到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文化标识、价值传递;三是“细作为要”,即树立国际视野,以科技为依托细致挖掘传统文化的内容,最大限度的满足受众沉浸式体验与输出方需求的结合。
上海社会科学院国民精神与素质研究中心研究员何一伟,从《黑神话·悟空》游戏谈到《牡丹亭》、《赵氏孤儿》等中国优秀戏曲舞台作品,认为创新演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容对吸引年青世代非常重要,借助现代表达方式建立优秀传统文化与观众之间的情感联系,离不开三个方面的具体实践:一是要深度挖掘传统文化的内涵;二是要融合现代审美与表达方式提升传统文化的吸引力;三是要加强跨界融合,拓宽艺术的边界,如将舞台剧与传统文化的结合、游戏与传统文化的结合,实现跨界交流。
上海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朱生坚认为,《黑神话·悟空》之所以能成为中国游戏产业的里程碑作品,除了得到资本、文化和市场的三重认可外,更重要的是在文化“走出去”战略出台之前,就提前做好了诸项文化要素的准备。朱生坚同时也提醒,评估作为数字文化产品的电子游戏所产生的真正影响时,我们还需持有审慎的乐观态度。一方面要警惕对游戏文化内涵的过度拔高理解,另一方面也要防止在传播中华文化过程中的误读和曲解。游戏作为年轻世代成长过程的一种暗喻,其根本缺陷在于游戏程序所设定的各种可能性终究是极为有限的,对游戏玩家来说,是否能从中真正获得具有创新和探索精神的内在价值,还是一个需要持续探索的议题。
上海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研究员雷开春重点谈及关于游戏背后的社会心理。雷开春研究员从数据出发,利用B站弹幕分析和国外玩家评论分析,指出《黑神话·悟空》一是实现了经典传承到现代重构的演变,即游戏中实现对传统文化的现代美学展示,其火爆程度展现出的了游戏玩家由内而外对传统文化的认可与传播。二是在数字技术的支持下,以游戏的方式实现了年青的中国Z世代对于传统文化的特别叙事。三是关注到游戏作为新赛道,是一种“他”消费的新兴崛起。但是,她也用STEAM网站数据分析,提醒大家以更为理性态度看待游戏的全球影响力目前仍然是以华人圈为主,因为90%以上关于此游戏的评论都是中文,中国情怀在文化出海过程中发挥的作用比市场更大。
上海社会科学院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孙越,站在新时代产业结构升级调整的背景下,肯定了3A游戏《黑神话·悟空》在游戏机制、剧情、音乐等方面充分顺应时代潮流和政策导向。同时,他从游戏的章节来分析此款单机类角色扮演游戏与其它游戏的不同在于其聚焦性。另外,他也谈到关于性别议题数字时代新型劳动形式等议题的思考。
上海社会科学院国民精神与素质研究中心名誉主任孙抱弘研究员从人类文明的角度分析了《黑神话·悟空》走红的现象和中西“叙事”的不同。首先,《黑神话·悟空》中以古典著作中的故事为线索,突出了对主体意识的尊重。其次,在技术层面将游戏环节设置与玩家的认知活动规律结合,有助于激发玩家个体的思考,对于知识传播有一定帮助作用。最后,他提出“天下观”的概念,认为“天下观”的不同决定了中西文化国家叙事的途径和方式存在差异。
第三单元 自由讨论
自由讨论环节,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所蔡栋博士从民族主义叙事和性别分析角度发表自己的见解。他一方面结合IGN平台对此款游戏的打分以及自身的亲身游戏体验表示,《黑神话·悟空》虽然较过去我国国产游戏来说已经取得较大的进步,但是与世界一流的游戏相比依旧有较大的差距。借“玩家打分低而被网暴”这一现象,蔡栋表示在展现文化自信的同时,应该警惕夸张的民族主义叙事。另一方面,在性别议题上,他提出《西游记》原著与此款游戏对悟空人物角色的建构存在性别色彩的差异,过于男性化的悟空角色,影响女性玩家的感受,以及因此带来的性别争论同样值得思考。
第四单元 顾问与谈
本次沙龙有幸邀请到上海社会科学院国民精神与素质研究中心顾问,93岁高龄的上海社会科学院离休总支书记金志堃同志,金志堃在发言中充分肯定了本次沙龙活动的意义,认为对中国社会历史发展中积攒下来的优秀传统文化宝贵财富的讨论和关注非常重要,并表示在当下尤其需要对这一宝贵财富通过多样的方式进行梳理和总结传承。另外,金老先生也指出要做到传承优秀传统文化与技术进步、科技创新的紧密结合,社会的发展离不开科学思想、先进社会文明的指引,国民精神素质的提高更是离不开先进文明。
第五单元 总结发言
沙龙最后环节,上海社会科学院国民精神与素质研究中心向名誉主任、顾问和特聘专家颁发了证书。中心主任、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所所长黄凯锋研究员在总结发言中表示,本次沙龙从不同视角聚焦《黑神话·悟空》现象,重点关注到数字社会与国家情怀的关系、本土与国际的关系、传统与现代的关系,这些看似矛盾的议题存在着共性与交叉点,中间蕴含着推动中华文化实现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动力。国民精神与素质研究中心作为跨学科、跨研究所的平台,长期关注青少年成长与国民素质的问题,在未来将继续关注社会热点话题,为各界提供跨界交流的平台。
(执笔 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所硕士生 闫瑶雨, 包蕾萍校)